[蓝板]质疑“变化”及其背后的制度

今年是戒严令颁布50周年. 在经历了今年多事之灾、激动人心的全国选举之后, 菲律宾是马科斯的又一任总统. 今年的戒严令周年纪念活动正值活动人士, 学者, 来自不同领域的利益集团正在积极反击虚假信息和对菲律宾历史上这段严峻时期的洗白.

继2022年全国大选之后, 反对派组织提出的一些问题是:“这种情况怎么会再次发生?、“出了什么问题??以及试图理解马科斯的总统任期为何会再次发生的问题, 以及这些年马科斯家族的形象是如何慢慢恢复的. 表面上看, 继1986年EDSA革命之后, 宪法已经被修改，以防止单一总统对权力的掠夺. 然而, 在质疑变化和理解为什么变化很难实现的过程中, 人们必须看得比正式的法律和政策更远, 对影响日常生活的机构采取更全面的看法.

Adrian Leftwich和Kunal Sen(2011)将制度定义为“持久的社会规则和程序”, 正式和非正式, 哪种结构——但不决定——社会, 经济, 政治关系和受其影响者之间的互动.正式制度是成文的法律法规, 通常是被编纂并正式形成法律文件和宪法的规则，比如1987年的宪法或已经正式形成法律的法案.  另一方面, 非正式制度是规范, 文化, 传统, 以及通常不成文的习俗，比如赞助人-客户(padrino)文化.

在政治制度层面, 正式和非正式制度可以解释1987年宪法或法律等正式规则如何受到庇护关系等文化影响的损害. 而菲律宾的正式法律并没有明确提及非正式规范或文化, 这些是大多数菲律宾人都知道的不成文的经历. 有赞助人就意味着有 效果 或不, 或者你的生计成功与否的差别, 或者你的孩子能否获得公共奖学金的区别. 非正式的机构, 虽然大部分没有写下来, 塑造日常互动，并为正式机构提供信息. 对某一种族、性别、年龄等存有偏见的态度. 也能影响政策吗. 例如, 从历史上看，父权态度导致妇女无法通过选举或教育参与公共生活. 在Leftwich和Sen关于有利于穷人的发展的讨论中，非正式制度得到了进一步的重视. 他们引用了Robinson(2010)的观点，认为社会经济或政治事件可以引发变革的路径, “制度粘性会破坏制度改革或创新.”

将这些概念与变化的问题联系起来，那么问一个问题就变得非常重要了，即什么制度动力是菲律宾sunbet官网现实的基础? 无论是国会和法院之间的正式动态, 还有我和村长之间的非正式关系. 在回答“这种情况怎么会再次发生”这个问题时?”, 也许这个问题应该集中在这样一个问题上:决定菲律宾sunbet官网日常生活的制度是否发生了变化.

Racelis(2002)讨论了第一季度风暴期间社区组织和公民社会团体行动的背景, 总结为“民间社会团体在考虑到落后的发展和持续的贫困时越来越失望, 腐败, 暴力, 贪婪的精英, 一个不断恶化的社会.在这种情况下，学生活动人士的抗议活动有所增加, 城市工人, 农民团体. 以军事运动日益流行为借口宣布了戒严令, 随之而来的是所谓的社会不稳定. 这些运动试图颠覆助长不平等的非正式制度，如阻碍其发展的腐败.

试图了解“哪里出了问题”?,“应该更多地关注支撑当今社会关系的非正式机构. 虽然菲律宾sunbet官网的法律已经进行了改革，名义上防止了这种滥用权力的行为, 非正式制度仍然阻碍着它们的实施. 政党名单制度, 原本是为了放大边缘群体的声音, 已经成为传统政客增加权力的工具了吗. 而戒严法的实施则包含了制衡, 事实是，总统仍然可以单方面宣布戒严，2017年至2019年棉兰老岛的戒严延长就是证明. 虽然1986年的EDSA革命可以被认为是一个关键时刻，可以为全面的制度变革铺平道路, 诸如腐败和社会排斥态度等非正式制度仍然困扰着我国法律的执行.

如果要实现变革，还必须注意遍及菲律宾sunbet官网社会环境的规范. 在讨论虚假信息时, 重点不应仅仅放在执行针对它的法律上, 同时也对其背后的文化做出回应. 换句话说，问题应该是“为什么虚假信息如此吸引人??以及“是什么让虚假信息溃烂。?而不是专注于压制和惩罚它. 关注这些问题为社区内的理解和建立团结铺平了道路. Leftwich and Sen (2011), 在讨论扶贫发展时, 强调强大的组织的重要性，这些组织能够在“超越机构”的过程中表达利益,因为，虽然制度可以塑造行为，解释应对变革的困难，但组织可以帮助确定前进的道路. 第一季风暴的强度，正是威胁老马科斯的强度., 依靠的是社区组织，它超越了分歧——学生, 农民群体, 活动家们也一样, 不仅要改变法律，还要改变腐败和不平等的文化.

腐败和不平等的非正式制度不能用法律来应对, 而是组织起来，建立新的团结和平等的非正式机构，以应对结构性问题，超越社会分歧. 这些是决定成败的问题. 以莱维奇和森的话结尾，“不要哀悼，要组织起来。!”

Beatriz C. Beato, M.A. 是政治学系的讲师兼副主席, 马尼拉雅典耀大学. 她也是同一所大学菲律宾文化研究所的研究员.